台灣電力公司同心園地雙月刊-167期 - page 5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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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恆懸念的主題
終於艾納跟格爾達說了埋藏在心中多
年的祕密，艾納跟漢斯一起在廚房，艾納父
親發現艾納穿上奶奶的圍裙，只有漢斯愛上
過艾納身上的莉莉，父親把漢斯毒打一頓，
從此莉莉從艾納身上消失。所有艾納畫的風
景畫都是兒時跟漢斯一起走過的家鄉田野風
景，一起踩過的沼澤，一起放風箏的山坡。
很多人一生中，都一直有個永恆懸念
的主題，艾納的主題是性別身分，是與他共
享性別身分祕密的童年好友漢斯和一起徘徊
過的家鄉地景。張愛玲一生懸念的是愛與被
愛；草間彌生各種形式的南瓜、無止境的圓
點、那些燦爛至極以至於讓人忘記她年齡的
「永恆的靈魂」；碧娜•鮑許打破舞蹈與劇
的界線，以悲傷融合幽默，殘酷暴力的情緒
肢體表現深沈的孤獨感、對愛的渴望、兩性
衝突等主題；比利時超現實主義畫家雷內•
馬格利特，13 歲時母親投水自殺被撈上岸
時，看見衣物覆蓋母親臉上，影響其作品常
以衣布覆蓋著臉孔作為主要元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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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性是一種「症狀」？
格爾達決定回到艾納的身分認同的根
本主題，她找到漢斯，說了艾納現在的情
況，因為漢斯是唯一能讓艾納安靜下來畫
畫的人。格爾達逼著艾納去看醫生，不知道
是真正為艾納的心理健康著想，還是這只
是要解決格爾達自己的不安。過程中艾納受
盡屈辱，大多醫師的診斷是他有精神疾患。
《精神疾病診斷及統計手冊》簡稱DSM 到
1988 年才正式把同性戀從病態中除名，
1990年世界衛生組織（WHO ）才將「同性
戀」從精神疾病中除名，一直到2013年出
版的《精神疾病診斷及統計手冊第五版》
（ DSM-V ）雖然將「變性慾」診斷名稱
由原本的「性別認同障礙疾患」（gender
identity disorder ）改為「性別不安症」
（gender dysphoria ），卻仍然認為變性是
一種「症狀」。
艾納開口向格爾達借睡衣，格爾達拒
絕了說：「莉莉從來沒有留下來過夜。」這
表示艾納已經完全不想回到原本的身分，她
想徹底成為莉莉。艾納說：「我穿什麼都已
經不重要了，我做的夢都是莉莉的夢。」是
的，穿什麼都已經不重要，表面的、生理
的、看得見的性別都已經不再重要，重要的
是心理上的性別認同。
格爾達向艾納說：「我們必須停止這場
遊戲」但艾納悲傷的回應：「妳怎麼會認為
這是一場遊戲？」對艾納來說這是舊的人生
的結束，新的生命的開始，是至為真切的事
Νː෤ή HEART TO HEART 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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